作者:乡人
字数:67,102 字
第二章:真挚的谎言
0
嘟——
「信号接收正常,图像清晰。」
「又开始了吗?」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新意都没有。」
「理解不了这是在做什么。」
「他身上的怪事还少嘛~」
「也是。」
「放心,很快就把他……」
嘟——
1局外人
「亲爱的,可以,再向里面一点的……」
裹着黑丝的圆润大腿紧紧锁住了指挥官的头,一只柔荑探向他后脑,雪白纤
指深陷入头发之中、紧紧向内按压着,此时此刻,他已经被完全淹没在企业下身
柔软的陷阱之中。
「呜♥~不要咬呀♥……轻,轻一点♥……」
口中婉转的低吟似是乞求着他的温柔,可手上的力道却是诚实地越来越重,
丝毫不给他以「轻一点」的机会,柔弹的大腿肉紧紧夹住了他的脸,企业却似是
仍嫌不够,折起的小腿与玉足更是直接压上了他徒劳地撑着她大腿的双手,好叫
他断去逃离的念头,全心专注于眼前柔软的粉嫩溪谷。可纵使如此封锁,一缕缕
黏腻的爱液还是顺着他的下巴淌下,与床单的湿痕、丝袜的湿亮,和咕叽叽的吮
吸水声一起证明着企业此刻的淫欲。
「嗯~♥♥指挥官,不要,不要碰阴蒂♥♥!尿道,尿道也不要啊♥♥~」
平素那件威风凛凛的大衣早已不知所踪,原本整洁的内衬此刻也已散乱不堪、
出无限春光,香汗将雪白的长发与背脊暂时黏连在一起,口是心非的企业小姐咬
紧朱唇,扭动着腰肢去躲避丈夫对敏感点的袭击,一只玉手却早就探进了敞开的
衣领,按住一侧丰软的乳球揉捏起来,而那勃起挺立起来的嫣红乳珠自然便是攻
击的重点。
「呜♥,我,指挥官,要♥,要去了啊♥♥♥——」
话音未落,企业那已经被染上了一层淡粉的娇躯便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双腿
以空前的力度向内合拢着,柔软的腿肉溢满四周。身处少女下体三角洲之中,原
本呼吸就已是奢望,面前喷涌而出的巨量温热爱液此刻更是彻底模糊了一切,令
他几乎陷入溺水般的窒息,于是便是身体本能的挣扎,却反过来更加剧了对企业
私处的摩擦,令面前的洪流愈发汹涌起来。
「呼~……呼~……」
按在他脑后的那只柔荑缓缓松开了指间攥紧的头发,无力地向侧边滑落,急
促的娇喘带动乳肉起起伏伏,一只乳尖却始终被按在指肚之下。平日里威风凛凛
驰骋于碧海之间的企业,现在却是两眼无神失焦的一副痴态,嘴角吐出的一点舌
尖与淌下的那道香涎点缀着绯红的脸颊,若不是枕边滑落的那顶军帽,此刻的企
业几乎令人不敢相认。
不过,他对此倒是熟悉的很了。
将脸上的水渍于企业的丝袜上蹭了个干净之后,因为缺氧而同样剧烈喘息着
的他也探上身来,却是一言未发,先吻上了企业微张着的红唇。
然后,那来自于企业私处的温热甜腥,便于两人的舌间再次传递起来,那企
业未及咽下的爱液,便同样顺着侧脸慢慢淌落,濡湿了压在身后的雪白长发。
一只大手划过企业平坦的小腹,指尖按在那充血勃起的阴蒂上轻轻一扭,仍
未恢复理智的企业立刻便陷入了更深的高潮沉沦之中,而那婉转动听的呻吟,却
是一丝不拉的被堵在了两人唇舌之间。
「企业……」
并未过多留恋,手指再向下探去一点,便轻轻进入了企业仍痉挛着的紧致甬
道之中。
「湿透了啊……」
企业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之中慢慢回了神,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入目的便是
丈夫温柔的容颜。
「可以了?」
「嗯♥……」
身下那只柔荑向侧边挪去,轻轻握住了丈夫那早已滚烫起来的粗壮。
「亲爱的♥……」
原本揉捏着乳肉的小手,此刻已经与他十指相扣,企业抬起眼眸,淡紫色的
瞳孔中流转着爱恋与情欲:
「我好想要♥」
「想要?那就乖乖趴好,屁股撅起来。」
似是忘了刚才被夹在胯下的那份无从挣扎,指挥官故意绷着脸,下达这份私
房之间的命令。
「不要在后边嘛♥……」
嘴上说着不要,企业的纤腰却顺从地扭转起来,自觉地将两瓣翘挺的雪臀送
到了那昂扬的龟头之前。
「乖,自己动。」
「呜~♥亲爱的,好坏……咿♥!♥」
幸福而平淡的夜晚。
1.5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新奇都没有。
呵,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指挥官发现企业湿不起来的时候,两人那大眼瞪小
眼无计可施的可笑模样。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那份可怜的侥幸和窃喜……
真可笑……
也真亏得他能自甘堕落,主动去像条狗一样跪在她两腿之间……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呼吸愈发粗重,她闭紧了双眼,可指挥官与企业两人温热缠绵的画面却反倒
愈发清晰。
清晰到令人恼火。
而更令人恼火的,是看着企业前辈和指挥官缠绵的画面,而偷偷自渎的自己。
可恶……
为什么……
为什么是企业前辈……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哪里都不如她吗?
心头那嫉妒的烈焰之中,名为自卑的燃料也加入了狂欢。
濒临高潮的喘息亦加剧了火势,重新睁开的眼眸之中,仍旧倒映着指挥官与
企业拥吻结合的画面。
看着这样的画面自慰,早已成了埃塞克斯的日常习惯,成了离不开的条件反
射。
那痛苦与欢愉一同酿出的美酒早已将玉指浸得水光淋淋,在雪白床单上濡出
一大团深灰色的湿痕。
一如此刻埃塞克斯那灰色的思绪。
嫉妒,恼怒,自卑,不甘,狂欢的篝火被一汪清泉浇灭,高潮之后,心田便
只余下了失落的灰烬。
又许久之后,仍带着水光的指尖才慢慢关闭了指挥官卧室内的画面。黑漆漆
的屏幕上,只剩下了埃塞克斯高潮之后,两眼迷离的可笑丑态。
紧咬住下唇,额头贴上了桌面。
委屈的哭声渐渐响起。
1.9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夜幕之中,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躺在这无数次看着指挥官与别人缠绵的画
面而自渎过的地方。
埃塞克斯将那小小的玻璃瓶牢牢攥在掌心,内里奇怪的粉末也随着她一起颤
抖。
随便怎么样吧。
企业前辈,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指挥官,希望你也能乖一点。
就像对企业那样。
抽噎声逐渐沉寂,被泪与爱液浸湿的床单一点点重归干燥。
身心俱疲的埃塞克斯沉沉睡去,蓄养着精神:
她是明天的秘书舰。
2
「埃塞克斯,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吧。」
他轻轻按住堆成小山的情报文件,阻止了埃塞克斯再抽走一份的打算。
「别累着了。」
她抬起头,静静地与他对视,眼底波澜不惊。
却又暗涛汹涌。
只要先预定好了结论,那所有稀松平常的事情就都将变味,都会得到有倾向
性的解读,都能触动关注者那敏感的心弦。
他对谁都是这样子,习惯之后,便只觉得是平平无奇的几句关心,可此刻,
因心虚而极端敏感的埃塞克斯眼前,这平常的一切却也带上——或者说被新发现
了异样。
舰娘的体质全方位优于他这个孱弱的人类,重复而繁杂的分析工作可能会把
他逼疯,但对大部分舰娘来说却算不得什么难事;只要一点点弹片就能把他撕碎,
但撞在舰娘身上却连皮都擦不破。
他是舰娘的创造者,是唯一知道舰娘存在的人类,他比谁都懂这些事情。
可他仍然会像现在这样,尽己所能的去帮大家做点什么。
而不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笼子里,去做一个舰娘各方势力之间维系稳定的吉祥
物……
他递过一块曲奇,像是没注意到埃塞克斯异样的眼神——她可不这么想。
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温柔,但是又若有若无地保持着距离。
他不知道舰娘们对他的感情吗?
曾经的埃塞克斯和大家都一样一样,只以为他对此迟钝木讷。
可直到他和企业偷偷到达了终点,她才突然明白,他只是一直都在装傻而已。
他什么都知道。
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肯定是这样。
他肯定全是有意为之,有意地保持着自己与大家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太亲近,
却只是因为他那迂腐陈旧的观念而已。
或者,更恶劣一点
他就是故意这样吊着大家,享受玩弄人心的扭曲快感……
「埃塞克斯?」
轻声的呼唤令她回过了神。
「谢谢……」
「有什么心事吗?」
「……」
「剩下的内容我来做就可以了,休息一会儿吧。」
沉闷的断裂声,曲奇饼干的的碎屑溅进了领口的缝隙之中。
他自然地扭过头,将视线盯在文件上。
对的,你就是这样……
永远都这么有分寸……
永远都这样有意地保持着距离,却又装成无意的样子,让舰娘以为全都是自
己的错觉和幻想……
然后你就和企业前辈走到了一起……
啊,对……
企业前辈……
企业她真的就哪里都比我好吗???
我真的,就,就一点儿都比不过企业前辈吗???
指挥官,我会向你证明我自己的。
希望你乖一点。
他盯着巡逻队发回的报告,没有看到埃塞克斯那琥珀色瞳孔中那逐渐黯淡的
光亮。
2.5
「最近塞壬的活动有些反常,在港区近海多次发现了她们的行动痕迹。」
埃塞克斯没回话,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那杯咖啡。
喝吧,全都喝下去……
只要你喝下去,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只要乖乖和我在一起就好,谁也不
会发现异常的……
以后你那份独属于企业前辈的温柔,也就能分给我一……
不……全都是我的……一点都不给企业留下才对……
你不是最会演戏,最会骗人,最会装作无辜的模样了吗……谁也不会发现的……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我会纠正你的坏毛病……以后,你那份温柔的笑容就只属于……
等等。
他真的会屈服吗?
他对舰娘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感情?
他真的会乖乖听话,做自己阴影之下的笼中鸟吗?
就算一切都成功——
以后的他还会有现在这份常见的笑吗?
埃塞克斯全身猛地一个冷颤,嘴唇哆嗦着,喉咙好像被扼住了,一个字也吐
不出来。
不……
先……
先不要喝……
等我想好……
快放下……
快——
他抿了一口,点点头。
「味道不错啊,和企业泡的差不多一个味道。」
像是被冻住了,剧烈的颤抖突然停止。
企业?
为什么要提企业前辈?
为什么非要提起她?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埃塞克斯,你今天状态不太好……」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脸上微笑的僵硬。
「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的烦心事就是你的废话太多了……
你这个……
混蛋……
快喝!
2.9
咔嚓。
瓷杯碎裂。
他试图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却终是直接晕厥过去,重重摔到地上。
埃塞克斯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额角磕出的伤口以及那细小的鲜红血流,
汇进瓷砖上那棕黑的咖啡之中,混合成不祥的颜色。
他还在无意识地挣扎着,原本洁白的衣袖浸上了咖啡棕褐的污渍,已然神智
不清的他艰难地试着抬起一只手——
直至埃塞克斯踩到了他的手背上,碾动鞋跟。
喝着我的咖啡……
却还在想着企业前辈吗……
想想我刚才那点犹豫……真可笑……
真是的……
没必要珍惜了。
彻底弄坏掉也好。
那样,你就不会再让人伤心了……
你这个……
混蛋。
3
「亲爱的,回来了?晚饭已经快做好了,今晚做了你爱……指挥官?」
听到开门声响,企业从厨房探出被熏出了些黑团的俏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他
额头的纱布,以及雪白之中那渗出的刺眼血迹。
「没事的,不小心摔倒磕着了而已,当时手边没心智魔方,就只是简单包扎
了一下……」
他步伐有些乱,但终归还是走到了妻子身旁,轻轻搂住了她的腰,看到企业
那被油烟熏染得有些滑稽的俏脸,他轻轻刮了刮她沾上了一层细灰的琼鼻:
「别再逞强了啊,都成小花猫了,乖,我去做菜就好。」
「没关系的,我会努力去学。」
「嗯……企业最聪明了……摸摸头,乖。」
缩在指挥官怀中享受爱抚的企业没有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发抖。
但埃塞克斯发现了。
她愤愤地将望远镜摔碎到地上。
还敢和企业这么亲密啊……
看来……今天的教育还远远不够……
混蛋……
你给我等好。
3.5
几小时前,指挥官办公室。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指挥官,埃塞克斯的心突然平静下来——那种长
途跋涉,历尽风雨之后,即将夙愿得偿时的平静。
她揪住指挥官的头发,给他翻过身来,指挥官的一边脸颊已经沾上了咖啡,
棕黑色的液体好像泥水,缓缓流淌,在洁白的外衣上留下大片刺眼的涂色。
看在埃塞克斯眼里,他几乎已经成了堕入污泥的天使。
而亵渎这般美好事物欲望已如火山般于心底喷发。
她俯下身去,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了指挥官脸上的咖啡——完全迷晕
人类的剂量在面对舰娘的身体显然是无能为力的——用自己的涎液染遍了指挥官
的半边脸。
直到甜腥的锈味闯进了苦涩的咖啡之中。
鬼迷心窍的,埃塞克斯竟然直接舔上了伤口,剧烈的疼痛使身下昏迷的指挥
官一阵阵颤抖,却反而给了埃塞克斯一种变态的快感。
本来不会变成这样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怪你……
全都怪你总是提什么企业,总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总是,不听话……
像你这么恶劣的家伙……
必须被惩罚、被纠正……
惩罚到……
惩罚到再也不敢去想企业为止,纠正到脑子里只有我为止……
刺啦一声,沾染了各色液体的上衣终于被撕裂。
埃塞克斯低下头,舌尖笨拙地撬开指挥官无力闭合的牙关,在里面胡搅一番,
同时快速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两团丝毫不比企业小分毫的柔软,就直接了压在指挥官胸膛上。
嘴巴被堵住,胸口又被压住,可怜的指挥官再次进入了窒息的痛苦。
他仍在沉睡之中,不能给予闯入口中的粉舌以仍何回应,但埃塞克斯仍乐此
不疲地吮吸着,又良久,她才重新抬起头来,两人唇舌分别时拉出的那道淫靡的
银线迅速弯曲、跌落在他侧脸上,随即又被她一点点舔去。
「哈……」
埃塞克斯喘息着,一如曾经注视着指挥官和企业云雨时那样。
不同的是,现在可没有企业前辈那种碍事的东西了。
埃塞克斯把手探下身去——不再是像前一天晚上一样自慰,而是一把将内裤
扯断,随后便直接塞进了指挥官的嘴巴里。
「每天晚上,你就是用这张嘴,这张只会让人伤心的嘴,去像一条狗一样,
去跪着侍奉企业前辈,对吧?」埃塞克斯已经带上了病态的笑容:「指挥官……
现在……也该让你尝尝我的味道了……」
凝血因子忠诚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指挥官额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但窒息和口腔接连被异物闯入的痛苦仍让他的眼角流出来两行清泪。
「你,你哭了?」埃塞克斯先是茫然,随之而来的便是更进一步的恼怒:
「你哭什么!你什么时候对着企业哭过?哪怕一次?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
吗!?」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埃塞克斯直接扯下了指挥官的裤子,狠狠捏住了软骨头的
小指挥官。
「唔——」指挥官直接疼出了声,却丝毫挣脱不了舰娘强有力的压制。
每天晚上,就是你这个混蛋,还有这个坏东西,害得别人想念到睡不着觉……
埃塞克斯慢慢撸动着小指挥官,却完全不懂掌控力道,甚至疼得指挥官直皱
眉头。
于是,他痛苦的表情便再度加剧了她的愤怒。
她学着企业的样子,尝试着将那因疼痛而不敢挺直身躯的小指挥官一点点纳
入口中,可惜刚刚才塞进一小截,就再难前进半步,大半截肉棒依然在外漂泊,
浓郁的男性气息弥漫在四周,好似在火上又浇了一把油,令埃塞克斯又羞又恼。
她的口交全是感情,毫无技巧,以至于连牙齿都用上了。可虽然被硌得生疼,
但温暖柔软的口腔还是让小指挥官振奋起来,不多时,埃塞克斯的小口便只能勉
强囚住指挥官的龟头,大半根粗壮的雄根直挺挺地昂在她眼前。
「呼……」 埃塞克斯吐出小指挥官,揉揉酸涩的腮帮,注视着这雄伟的巨根。
虽然无数次见到这根坏东西把一向威风凛凛的企业前辈欺负到无比丢人的模
样,但直到今天的近距离接触,埃塞克斯才对指挥官本钱的雄厚有了真正直观的
体会。
可惜,这份惊叹并没有持续多久,嫉妒就再度掌握了她的心弦。
每天晚上,企业都能用这个东西,直接舒服到一次次晕过去……
而我只能远远看着你们两个,自己解决……
太不公平了……
还好……现在自己终于也……
指挥官……乖一点吧……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4
深夜。
长河渐落晓星沉。
「企业?」
没有回应,企业已经睡熟了。
皎洁的月光自四十万公里外而来,在床上画出夫妻两人的轮廓,可当它来到
指挥官的侧脸,便被泪痕反射到一边。
「对不起,企业,对不起。」
指挥官紧紧搂住妻子,脸贴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热泪迅速冷却,温度和指挥
官的哭声一起消失在空气里,只给睡梦中的企业带来了点点清凉,除此之外一点
信息都没有送达。
「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
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喉头最后只传出心碎的哽咽。
「唔……指挥官……」
丈夫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如尸体般僵硬,极度的恐惧几乎使他心跳骤停。
「唔……嗯哼……」
万幸,那只不过是妻子梦中无意识的呢喃,指挥官颤抖着,慢慢把搂在企业
腰间的手臂收回,眼神空洞地望着模糊的天花板。
妻子在梦中依然想着他。
可他却背叛了自己的爱人……
他只感觉越来越冷,全身哆嗦的越来越厉害。
4.5
几小时前,指挥官办公室。
头好痛……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嘴里也有什么东西堵着……
感觉脸上好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动,又湿又热……
怎么回事……
指挥官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压在他身上的埃塞克斯
和她那称得上是诡异的笑。
「你终于醒了呀……」她伸出一只手,直接拽出了指挥官口中的胖次,扔在
一旁,随后像是大人逗小孩一样,捏住了指挥官的一侧脸颊——用的力道比大人
逗小孩翻了十倍,「还真是会挑时候,我刚刚摸索着放进去来着,太痛了,就先
拔出来了……」
昏睡药物的后效与额头撞出的伤口一起刺激着混沌的神经,此刻迟钝的大脑
根本不可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荒诞。
但肩膀上钻心的疼痛立刻让他清醒了过来。
她抬起头来,看着疼得倒吸凉气的指挥官,和他肩膀上那两排深深的牙印,
竟然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她伸出小舌,扫过唇齿上沾染的血丝,就这么邪性地注
视着指挥官的眼睛,等待他绝望的回应,等待着欣赏他脸上的恐惧。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再次令她失望了。
「埃塞克斯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她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因疼痛而紧皱着的眉下,那迅速凝聚起来
的镇静神色。
「我知道你……观察者,能伪装成舰娘的塞壬……」
近日塞壬的异动,之前「埃塞克斯」异样的反应,突然的昏迷与此刻荒唐的
场面……
一切异常都对上了号。
「怎么,来刺杀我么?还是说要劫持?」
他注视着「观察者」的眼睛,忍着痛强装出镇定的神色,心里祈祷着埃塞克
斯平平安安,也趁机暗中思考着之后脱身的法子。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埃塞克斯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搞清楚状况。
她突然释怀地笑。
笑他那份毫不动摇的信任,也笑自己一直以来的……
「这么容易就发现了吗?」她握住了他那染血的领带,拽向身前,直勾勾地
看着他:「我花了好久才改造成她的样子来着。」
「咕——」
两手本能地捂向被领带紧紧勒住的脖颈,可在心智魔方生命面前,他的那点
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
「你把……埃塞克斯……怎么样了……」
她愣了一刹,随后便是更趋于癫狂的笑。
像是掩饰着什么。
「放心吧,她在我们手里,很安全……别想着拖时间了,你港区里的巡逻队
也都一样……谁也不会来救你的……」
将领带在手上拧了一圈,两人的鼻尖已经触到了一起,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那
因为窒息而逐渐涣散的瞳孔,以及其中反射着的,自己那近乎疯狂的神色。
「比起其他人,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吧。」
额头相抵,她也已感到了汗水与血液混合的黏腻。
「指——挥——官——先——生」
勒在脖间的力度似乎轻了些许,他大口喘息着,依然在无谓地扭动身体挣扎
着,却感觉一处柔软的湿热触上了自己的侧脸。
更准确的说,是触上了他侧脸淌下的那道血流。
她品味着舌尖的锈味,那奇异的甜腥已经足够令她久久渴望滋润的心灵为之
着迷,而指挥官心智魔方适配体的体质,更是令此刻的埃塞克斯的灵魂都战栗起
来。
「做个交易吗?」
一支装满淡粉色液体的注射器被塞到了他手里,冰凉的针尖压上了侧脸。
「只要你自己把它注射进去,或许,我们就可以放了你的手下?」
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她完全可以直接进行注射,而让指挥官自己动手的
提议,或许只是她的恶趣味而已。
亦或者,是在测试他的服从……
他紧攥着针筒,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自己迅疾地将之插进眼前这只
塞壬喉咙之中的画面。
但那也只能归于想象:在体质上,他没有丝毫胜算。
他毫不怀疑,在针尖碰到她的皮肤之前,她就能把他的胳膊给卸下来……
而且……
这可能还会激怒她……
那埃塞克斯她们……
她性奋地舔着舌头,注视着针管内的液体缓缓消失,进入身下人的体内。
「猜猜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可能是蒙汗药吧……
他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等待着完全未知的命运。
「装哑巴吗?真没意思……」
她凑到指挥官耳边,两派银牙狠狠咬住了他的耳垂。
「其实,是会让你变得听话、变热情的好东西……」
听话?是吐真剂之类的镇静剂吗?
热情又是什么意思?
不待过多思考,他的身体反应便已经给了他答案:在疼痛刺激之下,本来已
经有些疲软的小指挥官突然一展雄风,忽地挺立起来,倚压着她的臀部,粗大棒
身甚至有一小圈都陷进了柔软的臀肉之中。
也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而眼前的「观察
者」更甚,竟然浑身未着寸缕,雪白柔软的身躯就这么赤条条地压在自己身上。
「好了,来,把你每天晚上对企业做的事情。」
难道塞壬对港区的渗透,已经到了可以监视自己的程度了吗……
「全部,全部都对我做一遍」
对企业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难道……
意识逐渐模糊,但始终没有消失: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
身体了!
循着「观察者」的指令,他的身体渐渐坐起来,她则顺从着被他压在身下。
随后,从侧脸和脖颈开始,然后是乳头和小腹,纤细性格的肚脐,一路亲吻着,
他的头却逐渐向下探去,直到她两腿间粉白的私密花园。
所谓「每天晚上对企业做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帮妻子口交,不然妻子便无
法润滑起来……
不似企业那般,阴阜处有着小小一撮雪白的细软绒毛,「观察者」粉嫩的下
体则是一片光洁,两瓣肥美的大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上面还带着小小的晶莹水
珠,随着她的躯干一起微微颤动着,像是在迎接指挥官的到来。
不,不要,不要!快停下!
没有用,那熟悉的,却又略有不同的淡淡花香已经清晰,而他却根本控制不
了自己的身体。
在妻子身上锻炼出的口交技巧被一点不落地用在了「观察者」小姐的身体上:
指挥官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探进阴唇,熟练地快速拨弄、舔舐着内部多汁的嫩肉,
时而向深处蔓溯,时而向上侵袭、舔弄阴蒂,舌尖灵活地剥开阴蒂包皮,拨弄那
小粒逐渐勃起的红豆……
「哦♥,♥哦~♥」
放荡的塞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伴随着下身响亮的吮吸水声,一连串
甜美的呻吟也紧跟着回荡在了办公室之中。
「指挥官,♥你,你,好会舔啊♥」
熟悉的压迫感袭来,两边丰软的大腿肉紧紧向中夹起,将他束缚在逐渐泛洪
的柔软三角沟之中。
「你是不是♥,天生,就♥,♥就要给人舔下面的♥」
夙愿得偿的心理满足满足,以及被指挥官,被这唯一的心智魔方适应者跪在
身前俯身舔舐私处时,那灵魂相同的颤栗几乎冲垮了埃塞克斯的神经,连呻吟都
逐渐下贱,支离破碎。
同样支离破碎的,还有指挥官的心灵。
我他妈的在做什么?
绝望的情感为他夺回了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严格来说,只有泪腺。
「哦♥♥快,再快一点♥♥♥里面,♥啊,啊啊~♥」
两条大腿紧紧夹住指挥官的头,一只手还死死地按着指挥官的后脑,以便他
更深地沉沦进舰娘最隐秘的私处之中——一切都和企业别无二样,这荒诞而具有
黑色幽默色彩的熟悉感再次给了指挥官近乎崩溃的精神一记重拳。
他失控的身体推开「观察者」的大腿,然后在丝袜上蹭干净了脸上的淫液、
泪水,以及逐渐凝固的血浆,随后探身而上,轻轻吻住了她的小嘴。
左手向上按住丰满的白兔,拇指和食指掐住乳头时捏时搓,时而用指甲剐蹭
一下,引得她喉咙发出阵阵抑制不住的呻吟;右手绕到「观察者」身后一路向下,
重重拍打了一下「观察者」雪白的翘臀,随即抛弃了泛起红潮的臀肉,而是从后
面伸进了「观察者」大腿的夹缝中,指尖以这种略为别扭的姿势,熟练地刺激着
她的秘密花园。
两眼泛白,脚趾紧绷,柔软的三角区死死箍住了他的手指。此刻,埃塞克斯
的双唇都被指挥官紧紧吻住,连大声的呻吟都不能发出。可情欲的火焰却愈燃愈
旺,见向上无路,便涌到身下,一齐爆发出来。
半透明的黏腻汁液溅上桌案,打在他和企业的合照上。
一刻都没有为瘫软下去的埃塞克斯停留,紧接着到达战场的,是那粗大火热
的龟头。
湿透了的穴口仍持续着痉挛,紧致狭窄的甬道却挡不住他那强有力的突刺。
直至一缕处子红梅顺着粗壮的巨根慢慢淌下,埃塞克斯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不消片刻,那势大力沉的肏干便将她活活肏醒了过来。
然后再次肏晕。
再次肏醒……
4.9
满地浓稠的浊白黏液,在瓷砖上缓缓逸散着,早已彻底融合、分不清彼此,
但源源不断的活水仍在注入:
他浑身如伤寒般战栗着,两行泪水涌如泉突,伴随着抽泣汇入地上那半透明
的浊液之中。
看着他哀戚与愤怒融在一起的目光,她那因无数次高潮而有些虚弱的笑声也
重新响起,直至逐渐失控,甚至趋于疯狂。
「怎么……你……你满意了……」
他强压着抽噎,喘息着,话语已经结巴。
「你答应我的……把她们放了……你答——」
「指挥官。」
一只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埃塞克斯那陌生的,因满足而陶醉的目光荡
漾在他眼前。
「真好……真的……我早该这样了……」
「你……什么……」
他挣扎着想要将她从身上推下,手掌所及却只有火热的柔软,根本使不上力。
一丝异样的诡异闪过。
等等……
不对……不对啊……
如果,如果她是塞壬的话,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
不……
不可能的……
怎么……
「怎么,指挥官,还不明白吗?」
探出小舌轻轻舔舐着他的泪痕,她那被满足后娇媚的微笑里像是融进了别的
什么东西,撕扯着他的目光,和灵魂。
她享受着他惊恐的目光,享受着他越来越剧烈的战栗,享受着他无谓的挣扎。
「我就是……埃塞克斯啊……如假包换……」
不待他反应,两人的唇舌便再次吻在一起,许久之后才扯落一条银线。
「指挥官,刚才,你也很舒服的吧?比和企业前辈做的时候要更舒服,对吗?」
「不……不……等等」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假的……都是假的……
塞壬为了摧毁自己对舰娘的信任而使出的——
「真的哦。」
沾满了黏糊糊浊液的肉棒被一只玉手轻轻握住,依然昂扬的龟头再次顶上了
仍徐徐吐着浊白精液的穴口。
初尝云雨便由指挥官那过分粗大的雄根给狠狠蹂躏了几个小时之久,虽然已
经拔出,但那原本紧紧闭合着的穴口也已然被撑成了小小的粉洞,小部分被肏到
外翻的粉嫩淫肉已经肿起,却仍不忘如一张小嘴般抽搐着试图收缩,却只是徒劳,
由精液与淫汁融成、还混杂了一丝鲜红的浊液似是无穷无尽般向外汩汩流淌着,
顺着少女的阴户与大腿,一直蜿蜒到他的腰胯上。
「不是做梦哦。」
她轻轻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
「这次,指挥官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埃塞克斯?你……你……」
像是没注意到身下人的反应似的,一只指尖轻轻摩擦着龟头,催流着浓稠的
余精。
「指挥官,又想做了吗?」
绝望已经填满了他的眼眶。
「埃塞克斯,你,你疯了……」
「你害的。」
4.99
嘟——
「信号接收正常,图像清晰。」
「哇塞!」
「有乐子看喽!」
「开香槟开香槟。」
「那是什么。」
「人类的习俗吧,谁知道具体是什么,开了再说。」
嘟——
5
清晨,当企业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时,只感觉怀中抱着的是一大块燃着的炭
火。
指挥官病了,高烧。
在以往,他无论是疾病还是受伤,只要用上心智魔方进行治疗,一切就都会
好起来的。
可这次却出了岔子……
女灶神立在病床边,眉间凝着阴云。
「已经基本退烧,指挥官不会有大的危险。但是,很反常,心智魔方的治疗
效果不佳,所以应该不是外伤导致的……指挥官最近有没有受什么刺激?」
女灶神抬起头,看向身旁企业焦急的神情。
「心理层面的刺激——还有,指挥官额头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心理刺激?」企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指挥官说,额头的伤
口是昨天跌倒时摔到的。」
「那指挥官也应该立刻用心智魔方处理掉伤口……」女灶神长叹一口气:
「是最近塞壬的异动太频繁,把指挥官忙到连这种事情都忘掉了吗……」
这应该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让指挥官休息几天吧,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的……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知
道自己照顾自己……累出病来了的话,塞壬只会高兴的……」
企业没有回话,轻轻坐在窗边,牵起他那仍在睡梦中颤抖着的手。
「我来照顾指挥官。」
女灶神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点点头,默默离去。
他已经被企业已经得到了。
所以自己就应该尽量避嫌……
但是……
还是有点……
不甘心……
不甘心的又何止女灶神一人。
5.5
几个月前,港区。
爆炸、火光,浓烟……
交织的火力网将遮天蔽日的机群拖进了海洋之中,化为点点心智魔方,由于
反击及时,塞壬的突然袭击很快便被击退,初步估计,港区的损失并不大,再考
虑到此战能收获的心智魔方,甚至还算是胜利。
直至大家在轰炸过后的废墟之中挖出了昏迷的亚利桑那。
这个不幸的姑娘,竟然被塞壬的数发航弹直接命中,又被倒塌的大楼砸了个
正着,然后,这处废墟又成了交火处……
即使是对舰娘的体质来说,这样的伤势也是十分严重的,至少也得在病床上
躺上几星期才能完全恢复。
当不幸的亚利桑那再次睁开眼睛时,她首先见到的,是病床旁边坐着读书的
指挥官。
「唔……」她试图说句什么,但受重创后卧床数日未曾使用的身体像是锈住
了一般不听使唤。
「嗯?」指挥官抬起头来,惊喜的目光对视上了亚利桑那的眼睛,「亚利桑
那,你终于醒了,要喝水吗?」
谢谢,不用,不渴……
可惜暂时发不出声音来。
指挥官一只手轻轻托住亚利桑那的后脑,微微抬起,一手倾斜水杯,缓缓喂
水。
指挥官的手好温暖,好舒服……
「亚利桑那,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女灶神。」指挥官慢慢把亚利桑那重新
放平,轻轻拍拍她的额头,带着微笑转身离去。
她静静躺在床上,小嘴里还含着一口水没有咽下去,感受着它的清凉和后脑
勺处指挥官手掌的余温。
哪有什么余温啊,明明隔着头发好不好……
可就是感觉很暖,脑袋也是,心里也是。
也就是这时,她突然回忆起,刚刚喂水时,指挥官脸上深深的黑眼圈。
是指挥官在一直照顾我吗……
唔……
好感动……
毕竟指挥官就是这么温柔的人……
要是以后指挥官也病倒了,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我,是不是也会……
对了,昏迷的这几天有没有说梦话啊……
朦胧破碎的梦境在脑海中重新凝成了令人脸红的片段。
什么呀……
指挥官他……应该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吧……
「亚利桑那,指挥官对于你受伤这件事特别自责,一直在你床边照顾你呢。」
欸?是因为自责吗?我还以为是对我……
「哎呀,你是想说指挥官对你有意思吗?倒也很可能是这样,我记得他以前
开玩笑的时候也说过,好像是喜欢温柔的大姐姐什么的,亚利桑那你完全符合啊。」
呜,不要说了,好害羞……
「亚利桑那,猜猜这是什么? 指挥官专门给你炖的鸡汤哦,他不好意思进屋
来送,你趁热喝了吧。 」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欸,不喝吗?这是人类探望病人的习惯吧,你不喝我就自己处理掉了哦,
这可是指挥官的手艺,难得一见呢……欸,欸,别抢嘛,我逗你玩的。
好好喝……
「来,活动活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完全没事了?多亏我治疗有方~」
感觉还是指挥官的鸡汤作用更大……
「什么?花?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很喜欢花吧?」
不要问那么多啦……
「企业,嫁给我吧。」
在指挥官的门外,不小心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呢……
「亚利桑那,来做我的伴娘好不好?」
……嗯……
5.9
不堪回首的往事在眼前一一浮现,亚利桑那拍拍已经发热的脸颊,把回忆甩
到一边。
都已经过去了。
自己这次来只是探望一下指挥官,绝对不会打扰指挥官和企业的生活……
亚利桑那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走到门口。
看到没有关严的门缝,她忽地僵住了。
像是又挨了一发航弹一样。
不,比那更严重——严重一万倍。
6
得偿所愿、与所爱之人真正缠绵之后,脸颊异样的潮红与眼角满足的媚态仍
未散去,那深入魂灵的满足便战栗起来。
被求而不得的怨念与玩弄所爱的欲望蒙蔽了的理智重新恢复,那第一时间涌
起的,便是名为后怕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无措。
埃塞克斯本以为自己会更坚强,更决绝,以为自己真的舍得把他给直接弄坏
掉,让他永远不敢提起半点反抗的意思……
她错了。
真到事前,她才发现,自己下不了决心,下不了手。
就像是一个冲动的孩子,闯了祸,却不知如何弥补……
可是事已至此,再无回头路。
「指挥官,你也不希望企业前辈知道这里的事情吧?」
挣扎许久,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已经在心中重复过千遍万遍的威胁话语。
万幸,指挥官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正如她所料那样,他目光中流露出的,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恐惧与悲哀。
「埃塞克斯……你……你不要……做这种傻事……」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怯懦的样子。
埃塞克斯自嘲地笑笑,不置可否。
而那再次压上来的火热唇瓣便是最好的回答。
当他摇摇晃晃,如行尸走肉一般裹着外衣走出办公室时,屋中的瓷砖已恢复
了明净。
污秽全都流进了心里。
埃塞克斯喘息着躺在办公椅上,看着他慢慢离去。
几个小时过去了,企业也没有来。
昏黄的夕阳已经被暗潮取代,灰蒙蒙的室内,一切都只剩下了最模糊的轮廓。
泪流从指缝中溢出,埃塞克斯伏在仍残留着奇异味道的桌上,泪与笑相伴而
来。
早该这样了,她想。
她早该看清指挥官的软弱——或者说,指挥官对舰娘无底线的退让了。
说不定,企业的手段比她还要下作呢……
小小的精神胜利。
直到今天,直到她听到了指挥官生病的消息。
没人比她更明白他的病因……
6.5
埃塞克斯失魂落魄地闯进了指挥官的病房。
昨日的侥幸与满足荡然无存,她后悔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后悔了。
如果得到的代价是扭曲甚至毁灭,那还不如躲在角落里远观……
吗?
她起初真是那么想的,她起初真的后悔了,她起初真的……
在病房见到企业之前,她确实那么想过。
而现在,种种怨念一起涌上了心头。
6.6
企业那总是神采奕奕的俏颜上陡然添上了一抹疲惫:即使是在港区出现之初,
塞壬疯狂进攻、企图将这片净土扼杀在摇篮之中时,她也不曾露出过此刻这般脆
弱的一面。
她是所向披靡的战士,面对塞壬的舰队与机群时,她永远能镇定自若地指挥
部署、参与战斗,为港区这一小小的伊甸园带来安宁;她是自信的企业,功勋舰
的化身,却又毫无骄气,待人和善;她是指挥官创造的第一位舰娘,陪伴他一起
度过了最初那孤独的流放岁月……
但这不意味着坚强的她就没有软肋。
他紧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模样。
是噩梦吗?
还是……回忆?
她无从得知,此刻,永远令人安心的她所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轻轻牵起他颤
抖着的手,陪在他身边。
直到额头缓缓垂下,意识模糊不清。
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她就这么喝下了埃塞克斯递去的红茶。
企业前辈可比指挥官要听话多了呢……
作为奖励,我会让你继续沉浸在,自己那个一切如常的美好幻象里……
6.7
轻轻一推,企业的额头便从指挥官的手臂上滑落,失去了仅有的一点接触。
指挥官,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我也不想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也不想伤害你……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那种时候,宁愿被「塞壬」强奸,也不愿和「埃塞克斯」
欢爱……
为什么,只要提起企业的名字,只要用她稍微威胁一下,你就能立刻变成乖
顺懦弱的绵羊……
都是……
都是你的错……
你自己酿成的恶果。
埃塞克斯缓缓俯下脸,再一次吻住了指挥官的唇。
6.9
好渴……
头好晕,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什么东西压在腿上……胸上也是,压的喘不过气来……
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突然闯入,口干舌燥的他下意识的紧紧吸住了它,像
是在热情的迎接它的到来。
「唔……」
埃塞克斯没有想到,昨天像死鱼一样的指挥官,今天竟然这么主动起来。她
伸手轻轻揽住指挥官的后脑,唇舌不停输送着津液,而他也顺从地迎合、吞咽着。
如此许久,埃塞克斯才恋恋不舍地鸣金收兵,唇分后拉出一道淫靡的银线,又迅
速坠回指挥官脸上。
「水……水……」
主动的原因,原来仅仅是因为口渴了吗?
埃塞克斯自嘲地笑着,拿起旁边的水杯,对准他的脸浇了下去。
好消息,指挥官终于清醒了。
坏消息,他一睁眼,就看见了魔鬼。
「埃塞克斯,你,你不要做傻事……」
指挥官满脸惊恐,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情,只会令埃塞克斯的心头火燃得
更旺。
既有怒火,也有欲火。
「指挥官,声音小一点哦。」
指尖压上了他那仍残存着唾液的唇间。
顺着埃塞克斯的目光,指挥官绝望地看见了自己熟睡中的妻子。
几乎是一瞬间,刚才还仅仅是恐惧的声音,现在就带上了哭腔:
「求求你,埃塞克斯,你要我怎样都好,不要把企业牵扯进来,求求你,你
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不要让企业知道,求求你!」
埃塞克斯压制着身下人不算剧烈的挣扎,听着指挥官的妥协和苦苦哀求,笑
容越来越冷。
为了企业,你什么都可以做,对吗?
连被我这个施暴者随便怎么玩弄都愿意配合是吗?
凭、什、么、是、为、了、企业!?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熟悉的嫉妒,导致了熟悉的暴怒。
埃塞克斯高高举起玉手,想要狠狠地给这个冥顽不灵的痴心人一个耳光。
好在,她的手还是轻轻放下了:扇耳光的掌印太明显,会被企业发现的。
她这么说服着自己。
毕竟,她肯定不会再心疼这种痴心的傻瓜……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纤指挪到指挥官的腰间,掐起一块软肉,旋转一百八十度。
欣赏着身下人咬牙忍痛的表情,嫉妒之花在琥珀色的瞳孔之中瑰丽绽放。
「指挥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指尖探进病号服胸间,一颗颗解着扣子。
「只要不告诉企业,让我怎样都可以,对吗?」
「是……随便你……」
指挥官强忍着,别过头去,从牙缝里挤出肯定的回答。
「那我们在这里做吧。」
她掐住他的下巴,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拧了过来:
「放心,企业前辈暂时不会醒的。」
「不,不可以在企业面前,我可……」
指挥官的脸忽的没了血色——其实一开始也没多少——过分的激动使他结巴
起来,吐不出口的词句之外,他诚惶诚恐地抬头看向埃塞克斯,希望改变她这个
鬼畜的念头。
「指挥官,时间是有限的,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肯定也不希望企业前辈
醒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些不太合适的画面吧?」
埃塞克斯美丽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但在指挥官眼里,她已经成为了魔鬼……
他最后挣扎着张了张嘴,不待吐出哀求,埃塞克斯的指尖便已探入,夹住了
他的舌头。
认命地偏过头去,泪水在重力的作用下汇成一行,他抽噎着,在妻子的身边,
等待着舰娘的凌辱……
埃塞克斯慢满意地点点头,条斯理地解着指挥官病号服的扣子。
不同于昨天的囫囵吞枣,今天,以企业前辈为配菜,她要细细地品味这一道
名为指挥官的珍馐佳肴……
以及他那绝望的情感所酿出的,名为屈服的美酒……
「哐当——」
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床上的两人一起扭过头去:一片橙黄的液体从门缝下缓缓浸入。
而在那之后,是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亚利桑那。
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魔鬼大块朵颐着那永远不复存在的温柔与希望,回报以罪恶的交易。
她慢慢走到门口,对惊慌失措的亚利桑那伸出了手:
「要一起玩吗,亚利桑那?」
7
「什……么?」仍处于宕机状态的亚利桑那完全无法理解埃塞克斯的话语。
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一起玩指挥官了。」
埃塞克斯依然笑地那么阳光, 可她简短的回答却令指挥官和亚利桑那如坠冰
窟。
「什么叫……玩,玩指挥官……」
「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就像你一直求之不得的那样。」
埃塞克斯慢慢低下头,贴在亚利桑那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却又恰好让病床
上的他也能听到:「把指挥官按在身子下面,听他带着啜泣的求饶或辱骂,看着
他满是泪水的眼睛,欣赏着他绝望的表情,然后狠狠的亲吻、揉搓、压榨指挥官。」
埃塞克斯已经成为了那条伊甸园中那条美丽的毒蛇,诱惑着懵懂的夏娃去摘
下禁果:「是不是已经心动了?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你其实应该感谢我的
慷慨呢……来吧,你会喜欢上这种感……」
「我没有!」亚利桑那一把推开埃塞克斯,在地上不住地后退,直到抵上了
墙壁:「我没有!我没有想这么对指挥官!」
「欸,亚利桑那,你的反应有点过激呀……该不会,是被我给说中了吧?」
埃塞克斯的笑更阳光了,她拍拍尘土,走到只能倚靠墙壁维持平衡的亚利桑那面
前,看着她剧烈抖动着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嘴唇,心中百感交杂。
就像是曾经的自己一样啊……总以为默默的付出和守望就已经足够……
真可笑。
「 怎么,真被我说中了?我想想,之前港区遇袭之后,一直是指挥官在照顾
你吧?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夺去了芳心?多浪漫。可惜,指挥官这样的负心汉,
没几天就把可怜的亚利桑那抛到了脑后,连一点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就跑去和不
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企业誓约去了……」
「自己给人家的心里埋下情种,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人,根本不管舰娘的情
感……天知道他这么戏耍过多少姐妹!像这种没有心肝的坏人,就算被怎样过分
地对待,本来就都是理所应当的——亚利桑那?
「难道你宁可自己在指挥官看不到的角落里黯然神伤,也不愿意去争取自己
的幸福?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把指挥官从企业身边夺回来?
「难道你就不希望,把玩弄大家感情的指挥官,狠狠地扔在床上,按在身下,
吧他欺负到求饶?
「难道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被说破心事的亚利桑那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随后
仿佛被抽去了神魂一般,将脸埋进膝盖,掩面痛哭起来。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埃塞克斯如一位得胜的女将军那般,优雅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战利品——刚
刚从床上摔下地,正在爬向窗户试图逃走的指挥官。
「我就要开动了,要逃走或者要继续看的话,你随意。」
埃塞克斯看看仍趴在床上,乖巧熟睡的企业,直接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她雪白
的长发,拽倒在了地上,随后走到窗边,揪住还在做无谓挣扎的指挥官脖领一把
扔到病床上,自己跟着欺身而上,继续慢条斯理地进行着刚刚未竟的事业:解指
挥官病号服的扣子。
「不行的……企业还在这里,会被她发……」
「放心吧,就算指挥官把嗓子喊哑,企业也不会醒的。」
亚利桑那沉默了。
埃塞克斯嘴角的弧度逐渐勾起:亚利桑那已经是「自己人」了。
7.5
她慢慢地站起身,擦干泪水,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到病床前。
埃塞克斯已经把指挥官的病号服脱下来,扔到企业脑袋上了,现在,她正一
手掐着他的下巴,陶醉地品尝着指挥官的唇舌。
「我……我也想……」亚利桑那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
不要这样,亚利桑那,我相信你不会……
埃塞克斯抬起头,在两人唇舌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她却没有正眼看向亚
利桑那,而是抓住指挥官的裤子往下扯去:「想什么?说得明白一点?」
「我也想和指挥官……」亚利桑那目不转睛地看着指挥官已经被褪下裤子的
下体,看着逐渐支起的帐篷,满脸通红,身体却前所未有地,亢奋地颤抖起来。
亚利桑那,你也疯了吗,不,你不是这种人的……不要被埃塞克斯迷惑……
埃塞克斯徐徐吐出了口中的肉棒,不顾红唇与龟头间那千丝万缕的液线,疑
惑地注视着亚利桑那闪烁着欲火的眼睛,不解地问道:「亚利桑那,我和指挥官
现在很忙的,没有时间去猜……」
「我……我……」亚利桑那死死盯着指挥官硕大的,尚未完全勃起的肉棒,
还有上面的由埃塞克斯唾液组成的水光。
「亚利桑那,求,求求你,呜呜——」指挥官挣扎着求救,转眼间却又被埃
塞克斯的双唇堵住。
亚利桑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切都像是曾经,他和企业接吻时的那样……也是在她眼前……也是刚刚还
在说这话,转眼间就……
终于,她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
或者说,一道新的防线在一瞬间就诞生了。
她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大喊:「我也想要和指挥官做爱!我也
想要把指挥官按在身下,让他全身都是我的味道,我想要听指挥官对我求饶,想
要听指挥官说爱我,我想要把指挥官的肉棒放到身体里,想要指挥官因为我而感
到舒服,我想,我,我想让指挥官在我身体里,射,射精!一直到再也射不出来,
再也想不起企业和其他人为止!」
亚利桑那,你……
「原来是这样啊?」
埃塞克斯宛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头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他,轻声耳语:
「指挥官,亚利桑那小姐希望您偿还一下曾经签下的债务,不知……意下如
何?」
「救救我,亚利桑那,求你不要做傻……」指挥官泪眼朦胧地看向亚利桑那
边,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埃塞克斯用内裤堵住了嘴。
「亚利桑那,你听到了吗?指挥官刚刚说没问题呢」
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那可怜的挣扎,埃塞克斯笑着看向亚利桑那:
「还请求你尽可能过分地对待他,以此来偿还他的罪孽呢~」
完全不是……埃塞克斯,你在胡说什么……
「我听到了,是这样的。」亚利桑那已经不再颤抖,声线也回归了平日的冷
静,「我会让指挥官……印象深刻的。」
她走上前,蹲在病床边,俏脸与指挥官耳鬓厮磨着。
企业雪白的长发散在地上,被踩到了脚下。
埃塞克斯识趣地走到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顺便,她还调整了一下自己放在隐蔽处的几个相机,以求更好的摄影成品。
就像昨天在办公室里那样。
「唔、唔——」
被埃塞克斯内裤堵住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压在身下的指挥官只能发
出无意义的悲鸣,他竭力伸着虚弱的手臂,想要把亚利桑那推开,却被她直接握
住了手腕,尽享情郎气息的亚利桑那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顺手接过埃塞克斯递
过来的头绳,把指挥官两手举过他的头顶,绑在床头之上。
看着已经移到下面的亚利桑那和正在一步一步走近的埃塞克斯,他疯狂地扭
动着身体,进行着无谓的挣扎,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和舰娘的压制。
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埃塞克斯背对着指挥官,双手牢牢扶正他拼命摇摆着的脑袋,对准位置,向
后慢慢坐了下去,湿软的私处摩擦着他的鼻梁和唇舌,很快就将他满脸都弄得湿
漉漉的,连呼吸都几近困难,埃塞克斯却不管不顾,只是一心一意地享受着直接
骑乘在爱人脸上的,这份亵渎至极的快乐。
亚利桑那蹲在床边,一双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已经完全雄起的小指挥官,试探
性地伸出粉舌,轻舔一下那早已泌出了粘稠先走汁的马眼,引得他又是全身一哆
嗦。
「不要只是舔,用嘴巴把它包裹住,对,就是这样,不要用牙齿,指挥官会
疼的。」
埃塞克斯前辈热心地教导着自己的杆姐妹,虽然她入门只比对方早了一天。
「对,就这样,慢慢地滑进去,别太贪心,不可能一下子就全放进去的,慢
慢来。」
「呜……」
伴随着一声痛哼,亚利桑那直直坐了下去, 指挥官的肉棒为她顶开了新世界
的大门。
7.9
星光灿烂,指挥官和企业倚靠在海边的栏杆,眺望着千万光年外的星河。
「天上的光全都是星星,海上的光全都是敌人……指挥官,真的会有没有斗
争的那一天吗?」
「企业,相信我,会有的,战争总会结束的——企业,战争之后,你想做什
么?」
「我?我的话,肯定还会跟着你吧,毕竟战场之外也只有你身边比较安心了,
你愿意……带我走吗?」
「你猜。」
「啊……啊!」企业幽怨地转过头来,看到却是单膝跪地的指挥官。
「我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永不分离,企业,你呢?」
星光在戒指上反射,又穿透企业激动的泪水,成了此刻世间最美的景色。
「我愿意!」
真是的,怎么睡着了……
还梦到了指挥官对自己求婚的那一夜……
企业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着睡眼,便见亚利桑那正用汤勺小口地给指挥官
喂着鸡汤。
「企业,你醒了?」亚利桑那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不用担心哦,你
睡着的这一会儿,我和埃塞克斯把指挥官照顾的很好——指挥官,是不是?」
「是……」指挥官努力调动面部肌肉,挤出一个笑容。
被单下,多了几道指甲划痕的两手死死攥紧。
僵硬的笑容很快就落了下去,一如此刻,在监控室前久久不语的女灶神。
始料未及的病因呢……
8
黯淡的月光模糊了床上的身形。
「不要,求求你,不……」
「嘘。」
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嘴唇,截住了不知道是第多少句的「不要」和「求求你」。
俏脸压下,直至与他侧颊贴在一起,轻轻相摩。
「没事的,我不会像她们一样……」
眼前,是企业安静的睡颜,她仍平和的呼吸着,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婴儿那般。
女灶神慢慢闭上了眼,像是逃避着什么,可探到他肩下的双手却逐渐栓紧,
拥抱着他的温度。
睡得很香啊……
可是,他不安的悸动却始终未能平息:那些白日里压抑着的,一起在睡梦之
中爆发了出来,沉重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求求你……」
连梦话都这么糟糕……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指挥官……
说不清了……你和企业,到底谁更可怜……
女灶神蜷缩在指挥官怀中,与他轻轻耳鬓厮磨。
就在不远的曾经,这还只是她一人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特权……
每次指挥官受伤生病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把他强按到病床上,告诉他需要静
养……
没什么好养的,没什么病是心智魔方治不好的……
这一直都只是她的一点点私心而已。
一点小小的,不为外人所知的,却也从不僭越的自私而已。
当他为企业戴上戒指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难过……毕竟企业也是
自己重要的伙伴……
可是……
那一点不甘心,却成了永远不会消散的底色。
温柔的吐息逐渐急促,愈发炽烈,吹拂着他的鬓发。
指挥官的气味变了呢……
而且,掺杂进去的,还不止企业一人……
手心渐渐下滑,触上他紧攥着的拳头,过分的紧张泌出了汗水,被润滑过指
尖,试探着钻进他指缝之中,慢慢掰开……
直至十指相扣,掌心相按。
呀……
今天有点……越界了呢……
而且……企业就在旁边……
不知是又梦到了什么——亦或者,他只是想紧紧抱住身前柔软的温暖,就像
怕黑的小孩子抱紧自己的玩偶那般,两人已贴得严丝合缝,相扣的手指也被紧紧
夹住,像是怕她逃走一样。
「企业……」
这样啊……
把我当作企业了吗……
那……
为什么还是皱着眉呢?
「对不起……对不……唔……」
两瓣水润的樱唇堵住了他那无人倾听的忏悔。
8.5
她们都可以——有什么不行的呢?
走廊,女灶神怔怔地抱着膝盖,小舌无意识地舔着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可是……企业就在……
白天的时候企业也在啊!
她们,她们那是不对……我和她们不一……
哪里不一样?曾经缩在指挥官怀里,悄悄相依的次数,你还数的过来吗!?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甚至比她们更早!早得多!
我,我从来没有越……
甚至可能有人比你更早!
什……
你眼中不可逾越的界限,只是其她人脚下的尘埃罢了。
不,怎,沾满……
自欺欺人,就算没有白天的那一切,你也早晚都会做出和她们一样,甚至比
她们更过分的事情。
我,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企……
刚才是谁在企业身旁亲吻她的丈夫!?
热泪溢出了指缝,伴着凌乱的脚步与压抑不住的哭声,女灶神逃也似的离去,
只留下一路逐渐干涸的泪滴。
以及指挥官嘴角慢慢滑下的涎液……
8.9
「唔,唔~♥,指,指挥官,慢,♥慢一点,不要再往里探了啊♥咿♥要,
♥受不了了……啊♥~要丢了♥!」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仍专心地吮吸着,竭尽所能地将涌来的洪潮纳入口中、
吞咽下去,直到身前的娇躯已然瘫软,那多汁的花穴仿佛都已被他吮净,他移开
唇舌,向上一挑,舌头轻柔地舔舐着妻子那颗早已挺立起来的可爱红豆。
「呼,♥呼……」企业大口呼吸着,她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只
是无意识地揉着指挥官的头发,失焦的双目无神地望着那只有微弱星光的天花板。
大腿根和蜜穴泥泞不堪,淫汁、汗水、唾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着甜蜜与温暖。
伴随悲泣般的呻吟,而瘫软在高潮之中的企业仍阵阵抽搐着,涣散的意识没
能注意到,身下那大片的泥泞之中,还有着他的泪水。
而且,这次可不是被爱液呛出来的……
感受着脑后温柔的抚摸,他把头深深埋进妻子大腿根,埋进这甜蜜的囚笼,
努力地呼吸、舔舐,感受着爱人的气味,只求尽可能染上爱人的标记,以掩盖污
浊的自己。
他在赎罪。
可是……
这还远远不够。
他将妻子饱满的大腿轻轻放在床上,两手伸到企业臀下,向上微微抬起,随
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舌头顺着蜜穴向下,直至遇到那一小簇粉嫩
的褶皱。
「♥唔♥!♥」前所未有的刺激登时唤醒了仍浸在高潮之中企业,娇躯剧烈
扭动着,脚尖绷直,一手死死攥住床单:「不,不要♥,指挥官,好痒,♥不要
弄那里,好奇怪啊啊啊♥♥♥……」
随着一阵前所未有的痉挛,企业完全瘫了,胸前美丽的两只白兔因剧烈呼吸
而上下起伏,右手也从指挥官头顶滑落,有气无力地触碰着丈夫的脸颊,整个人
如水一般软在床上。
他直起身来,看到了企业朦胧的眼神,看到了她脸上因兴奋流出的泪花,看
到了她唇边探出的舌尖与涎液。他俯下头,想要给妻子一个吻,却突然一阵恍惚。
自己还配吗?
他回忆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当时,一切还都是老样子,爱抚与深吻能让妻子兴奋起来,但真正的润滑,
只能倚靠他在她两腿之间那一下下的舔舐,而他也乐于如此,会故意含住一股春
水吻回企业口中……
那时候的他还是那么无忧无虑,竟然以为轻松愉快的日子能永远持续。
因为当时埃塞克斯和亚利桑那都还没……
不,当时埃塞克斯就已经疯了,她在这间屋子里有监控和录音……
对了,监控……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将指挥官从回忆中唤醒。
企业已经从高潮中恢复了一丝神智,水润的唇在向丈夫索吻,但他却不解风
情地扭过头。
即使潮吹之后的迟钝,企业也注意到了他剧烈的颤抖。
「怎么了,指挥官?」
企业有些不解,她一只手轻轻揉着丈夫的脸颊,动作轻柔。
「不要……脏……」
指挥官勉强应付着,但「脏」的到底是企业的爱液,还是他那已经被埃塞克
斯和亚利桑那索取过无数次的唇舌,只有他自己直到了。
「亲爱的,没事哦。」善解人意的白发舰娘把丈夫的头轻轻扭过来,吻了上
去,舌头探进丈夫的口腔,伴随着黏黏糊糊的情话:「只要是指挥官,只要和指
挥官在一起,一切就都是好的。」
纵横疆场的女战神,此刻的攻击却称得上生疏,软糯的粉舌在丈夫的口腔中
笨拙地搅动着——一直以来,往往都是他作为主动的那一方。
而这样笨拙而大胆的吻,恰好勾起了指挥官最黑暗的记忆,在他心脏那尚未
结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粗盐。
自己竟然……背叛了这样的企业吗……
那一夜后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因为全都是由企业主动,伴随着她那
生疏的动作,他被埃塞克斯蹂躏的黑暗记忆也一次又一次浮现。
他只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沉沦,越陷越深,看不见一丝光亮。
可看不见光亮,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沉郁的阴暗之中,企业就不会看到,他身上被埃塞克斯和亚利桑那
两人写下的那些,污秽不堪的词语……
至于那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记录着一切的摄像头……
在太阳再次升起、将阳光洒遍大地之后,埃塞克斯无疑会在指挥官的办公室
守株待兔——而这只兔子也一定会去,去接受埃塞克斯恼怒的惩罚。
他哆嗦着闭上眼睛,用眼前与企业的深吻去逃避那些阴暗的回忆,与沉重的
未来。
明天,埃塞克斯她肯定……
可惜,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有一个亚利桑那上船分到了财宝,闪耀的银币就会吸引一万个亚利桑那跟上。
9
他的恐惧阻碍不了时间的流逝,整宿的噩梦之后,太阳如常越过云层。
港区还是那个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港区。从宿舍去办公室的碎石路旁,有
青草的清香;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石榴花已经开放,香气袭
人,若是一周前,指挥官可能还会学着那些言情小说里的样子,亲手摘下一朵,
别在企业的耳畔。
可现在,一阵清凉微风拂过,只从他的额头吹下几滴冷汗。
他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颤抖着,钥匙始终无法准确地进入锁扣。
他想过逃走,就带着企业逃掉,可暂且不论他能逃到哪去,逃跑本身就是所
有舰娘都不会允许的,他迟早会被找到,到那时候,可能所有舰娘都会和埃塞克
斯一样,变成……
他想过向企业坦白,但即使是在深夜,面对着熟睡的妻子,他也吐不出一个
字来——他无法想象,更无法忍受深爱妻子脸上露出痛苦甚至失望的神情,那比
杀了他更残忍……
他甚至想过跳进大海,一死了之,但随后他就被自己的懦弱气得笑了出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懦夫,自己舍不得企业,舍不得港区的大家,甚至对于
埃塞克斯,他也怀念着曾经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即使那一切都有可能只是伪
装……
不,不是的,她们不会那样。
都是他害的……
他没有勇气去抛弃这一切他曾深爱的人,即使她伤害了他。
混沌的思绪被打断: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一只手把他猛地拽进去,摔在地
上。
门被砰的一声摔上,宛如枪决犯人时的那声的枪响。柔软的地毯为他缓解了
冲击,他趴在地上,努力地想用胳膊把自己支撑起来,却又被狠狠一脚踢在肩上,
这一脚彻底摧毁了他挣扎的能力。他剧烈咳嗽着,钻心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蜷
缩着。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可黑暗却降临了——背后的人用
什么东西蒙上了他的眼睛、又绑住了他的手腕。
他完全放弃了无意义的反抗,只是蜷缩着身体,咬紧牙关,等待着新的暴行。
但空气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指挥官战栗着,大口喘息着试图缓解疼痛,可
额角还是迅速涌出了大片的汗滴。
他不知道这是埃塞克斯的什么新的恶趣味,可他却突然听到了急促的,不正
常的吸气声,听起来好像是在……
啜泣?
他竟有些慌乱了,那可悲的恻隐之心不允许他继续沉默下去,强忍着痛苦,
他试探性地问道:
「埃塞克斯?你怎……」
万万没有想到,这几个字竟直接点燃了身后的火药桶,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他
的左脸上,直打得他耳道嗡鸣,脸颊火辣辣得疼。
「埃塞克斯,不……」
话音未落,一只手就恶狠狠地捏住他下巴,扳正他的脑袋,给他的右脸又来
了狠狠的一击。
他几乎直接就丧失了听力,疼痛和委屈一起涌上来,化作泪水夺眶而出,他
带着哭腔,嗓音嘶哑:「求求你,埃塞克斯,求求你,你要我怎样都好,我都可
以的,不要打了,在脸上太……太明显,会被企业发现的……」
「你……还有……提企……」
他感觉自己被拽紧领口,上半身被扯了起来,埃塞克斯好像在对他吼着什么,
但严重受损的听力没办法让他听清楚全部内容,甚至连听到的声音都不像是埃塞
克斯。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自己的耳朵,是耳塞,现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一篇
漆黑和耳边的嗡鸣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无助地接受一切,等待着,忍受
舰娘的暴行。
又是长久的沉默……也可能不是,指挥官也不知道,因为耳塞,他真的什么
都听不见了。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衣服被粗暴的扯掉,指甲在他的小腹上狠狠划过,留
下发着烫的道道痛迹,在那里,是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大家的
公狗」、「港区性处理自助机」、「请主人随意使用」、「人尽可妻的贱货」、
「请录像留念」……还有数不清的正字。昨天晚上,企业面前的指挥官还能用夜
色掩盖这一切,现在,明亮的阳光让它们刺眼至极,这些黑色的字迹肯定都染上
了红色——被指甲划出的血痕。
剩下的一切,就都已经很熟悉了,咬着牙忍受时,他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埃
塞克斯的接吻怎么又像最开始那么稚嫩了,舌头简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下面的
感觉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来愤怒还会改变那里的状态吗……
下体承受的压强猛然提高,骑在自己身上的舰娘一阵痉挛后直接软在了指挥
官身上,他的脖颈还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鼻息,不知为什么,埃塞克斯好像连气味
都变了。
五官突然痛苦地扭曲起来,肩膀被狠狠咬住,他已经能想象那两排深深的,
渗着血的可怖牙印了。
可就在他咬紧牙关,忍受疼痛时,肩膀旁边却传来了清凉的触感,压在自己
胸膛上的丰满白兔也随着吹在他脖子上的喘息而抖动起来。
这是……埃塞克斯在……哭?
指挥官登时慌了阵脚,他来之前想象过所有的情况:被埃塞克斯责骂、殴打、
蹂躏,甚至当着他的面把录像发给企业……
他唯独没有想到,埃塞克斯会哭。
归根到底,他还是一个可怜的滥好人,折磨他的埃塞克斯痛哭时,他首先想
到的竟然是安慰她。
「埃塞克斯,对,对不起,你先不要哭了,你想做什么都可……」
又是一个耳光,力度之大,直接把指挥官打昏了过去。
9.3
在他醒来时,眼罩已经被摘掉,首先看见的,是蹲在他身边,衣冠整齐,微
笑着给他的脸颊抹药的埃塞克斯。
痛苦已经散去:没有什么伤势是心智魔方不能治愈的。而她轻轻抹药的动作,
或许也只是为了让他感受那份消炎的疼痛。
他张开嘴,嘴唇嗡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指挥官,谢谢你。」
埃塞克斯像曾经一样开朗的笑着,然后堵住了指挥官的唇,香舌熟练地撬开
牙关,攫取着身下人的津液。
「刚刚,我真的……很满意。」
许久,她才抬起头来,顾不上扯断连接的银线,胸前的几颗纽扣就已被解开,
跳出了那两团不逊于企业的雪白。
「我也要开动了哦~嗯,就作为指挥官刚刚听话的奖励。」
四肢因为刚刚的暴行提不起一丝力气,可怜的指挥官只能躺在地上,闭着眼
睛,忍受埃塞克斯温柔的侵犯……有史以来最温柔的一次。
刚刚苏醒,大脑仍处于混沌状态的指挥官,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9.5
埃塞克斯的几篇日记
3.19 晴
之前几周真的快要忙死了,好在最近塞壬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真是的,我们又不会主动出去招惹她们,整天盯着港区不放对她